黏黏黏黏

若早三五年相见 何来内心交战

【凌李】也罢

《也罢》-鲁向卉

“凌远,凌远,醒醒。”有人在耳边轻轻叫他。

凌远迷迷糊糊睁开眼。

“熏然,怎么了?”

“你看这都几点了,快起来。”李熏然指指手表,“咱们不是说好要跟瑶瑶还有薄教授去踏青吗?”

凌远把手机打开。

“现在才八点…踏青不是下午吗…再让我睡会儿,乖,我昨天凌晨才睡呢。”

“真是的…”李熏然撇了撇嘴,“行,你睡吧,到时间我叫你,我去看电视。”

凌远做了个很长的梦。

梦到他跟李熏然相识。

初次遇见李熏然是在初夏。

大树下,破碎的阳光星星点点,风把树叶吹得滚动,仿佛喑哑晦涩的歌声。

李熏然就站在树下,严肃地翻着事件薄。一头卷发,很瘦,肩宽腰窄,穿着警服,整个人干干净净。

这应该就是薄靳言介绍过来的小警察。

凌远在犹豫要不要上去打招呼。

李熏然突然抬头,看见凌远,露出了笑容,朝他挥了挥手。

随即他跑过来,朝凌远伸出手:“您好,是凌院长吧?我是李熏然,薄教授说的那个。”

“你好。”凌远跟他握手,“跟我来吧。”

李熏然是来找受害者的,据说是非常严重的连环杀人案,受害者有幸逃脱,局里要李熏然来做笔录。

本来医院是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,薄靳言亲口说需要他的帮助,说会提供一些他自己整理的医学笔记给凌远,并保证不会伤害到病人。

薄靳言的笔记可以说是无价。

这买卖不亏。

凌远带李熏然来到ICU病房门口,告诉他:“你听好,病人现在精神不稳定,我准许你做笔录,但前提是不能使病人受到刺激,必须见好就收,我会在旁边监督你。”

李熏然点点头:“我记住了,谢谢凌院长。”

笔录做得很顺利。

让凌远讶异的是,李熏然很聪明,很巧妙地抛出问题,不像其他警察那样直勾勾地问,他好像明白为什么薄靳言放心让他来做笔录了。

凌远送李熏然到医院门口。

“李警官前途无量。”

“凌院长过奖了,非常感谢您的配合,不介意的话,什么时候我请您吃个饭吧。”

“就今天吧。”凌远说,“我正好还没吃饭。”

李熏然微顿了一下,笑道:“好,那走吧,我开了车。”

梦到他跟李熏然相知。

凌远走在海边,同事们的不理解让他有点沮丧,连他最好的朋友也指责他。

“凌院长?是凌院长吗?”

凌远闻声抬头。

李熏然笑得灿烂:“真的是你啊,你怎么一个人在这?”

“没什么。”凌远想摆脱他,低头往前走。

“你等等我啊,是来散步吗,这里的确是个散步的好地方啊,这风吹着真舒服。凌院长,你说我们…”

凌远不耐烦地打断他:“李警官,你还有其他事吗?别来烦我了好不好?”

“原来是遇到不顺心的事了啊…”李熏然思索着,突然拉着凌远往回走,“那很简单啊,我请你吃烧烤,吃了心情就好了。”

凌远想挣开他的手,可力气怎么也比不过一个警察,只好随他。

两个人走到烧烤摊,李熏然把凌远按到椅子上,跟老板说:“老板,一百串羊肉串,一箱啤酒,快点啊!”

“好嘞!”

李熏然点完,掩着嘴跟凌远说:“我跟这家老板特熟,他每次都给我多放了十几串,钱也会给我少点。你以后想吃烧烤,叫我跟你一起来,可以省钱。”说完还冲他得意地笑。

凌远没搭话。

烤串很快摆了上来,李熏然拿起一串就往嘴里送,哈着气吃。

他招呼凌远:“你快吃啊,冷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
凌远皱眉:“我不吃垃圾食品。”

“这哪是垃圾食品,你吃了就知道有多好吃了。哎呀吃一口嘛,就一口,来…”

凌远拗不过他,吃了一口。

“好吃吧。”

“嗯…”

凌远跟李熏然放开了吃,两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。

“…我跟你讲…我的那些同事都不理解我…我…我明明是为了我们医院…”凌远不知不觉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抖了出来。

“凌院长,我理解你…我…我们局里也经常有这种人…没关系,以后有什么事,你都可以…可以跟我说…”

这时长空无云,天作深蓝,星月嵌天空如宝石。

梦到他跟李熏然相爱。

他们约了一起吃晚饭。

吃完晚饭出来,边走边闲聊,李熏然笑着在跟他说着什么,他只是望着他笑。

“熏然。”凌远停下脚步。

“嗯?”李熏然回头看他,一脸疑惑。

“跟我在一起吧。”

四周有了星星点点的灯光,蝉鸣却更加地热烈。

李熏然有点惊慌:“什么?”

“就是你想的那种意思。”

“我我我我考虑一下。”李熏然别过头,不敢看他。

“不用考虑了。”凌远抱住他,“你的心跳很快,比平时多30左右,四肢僵硬,眼神躲闪。最重要的是…”凌远坏笑着咬他的耳朵,“熏然,你耳朵红透了。”

李熏然推开他:“好了我知道了,这是在街上呢,走了走了。”

凌远站上前去跟他并排走。

两只手不时会碰到。

李熏然勾住了他的手。

梦到…李熏然死了。

李熏然捉拿杀人犯时,被杀人犯连捅了几刀,杀人犯落荒而逃,是路人叫了120,送他来了医院。

李睿给他做了手术。

李熏然保住了命,可情况实在不太乐观,随时可能死亡。

就在某天半夜,李熏然的心跳测试仪突然发出声响。

凌远已经慌乱到去使劲按压他的心脏。

“李熏然,你起来啊!起来我们去吃烧烤啊!李熏然!”凌远边按边吼,眼泪浸到李熏然的病号服里。

护士们强行把他拉开,让李睿给他电击。

心跳测试仪始终没有变化。

李睿红着眼:“我尽力了,对不起。”

凌远突然意识到他是在做梦。

他想醒过来,但他挣脱不开。

他在跑,可无限的梦魇还是把他吞噬。

熏然怎么还不来叫我?

李熏然,快把我叫起来!熏然!

“凌远!”

凌远惊醒,满头是汗,李熏然担心地看着他:“你怎么了?做噩梦了?”

“没事,没事。”凌远喘着气,看了看时间,居然才十点。

“没事,熏然,你先出去吧,我穿好衣服就出来。”

李熏然点了点头:“有什么事叫我。”

凌远穿好衣服,洗漱完,沉默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
“熏然,走吧。”

凌远开车,李熏然坐在副驾驶上跟他聊天。

凌远总转过头看他。

“你别看我,你看路啊,别出车祸了。”李熏然提醒他。

“你好看嘛。”

“又看不完…”李熏然嘟囔。

凌远静静地望了他一会儿,继续开车。

“你先去找他们,我把烧烤架抗过来啊!”

“好。”

凌远打了个电话给薄靳言,他说他们就在山下。

凌远走了过去,跟他们打招呼。

“凌远,你东西呢?”薄靳言问他。

“熏然说他搬过来,让我先走。”

简瑶皱着眉,看着薄靳言。

薄靳言冲她摇了摇头。

他对凌远说,

“你在说什么啊,李熏然早就不在了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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